“我初中只读了两年，高中也是。”不知道是不是触景生情了，晚上回到他们所住的房子，阮茵曼莫名和晴叶聊了起来。

“因为我学的很快，高考的时候，我比周围所有人都小了一个个头，胡老师说这是一种荣耀……”

晴叶眨了眨眼，趴在桌子上看着她，颇为无奈：“也对啊，你是高材生嘛……你，读博士了吗？”

“我只读了研，胡老师很希望我能去考更高学历的，可是我不想待在学校里了……”喝一口手上的咖啡，桌上依然散乱着图纸和零件，阮茵曼的思绪很杂：“我想起我以前，根本不愿意跟周围的人说话。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学校到底给人带来了什么呢……”

“你应该是成绩很好的那一类吧？连你也不喜欢学校吗？”

“这话说的，成绩好的学生一定要喜欢学校吗？”阮茵曼不住地笑了一下，“难不成你以前的同学都是这样说的？”

“哈哈，不是啦……我没读过书。”

“什么？！”

“不过我接受了其他教育，你别激动……”看着阮茵曼瞪大的双眼，晴叶抬手让她冷静一下，坐直了继续说：“反正在我的印象里，我是没读过书的……我以前出过车祸，12岁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车祸之后一直是异常调查局的人在照顾我。后来我做了副局长的部下，她也请人教了我很多东西，不过去考试的话……我肯定是不行啦。”

“……这样啊。”

“来来来，饭好了……”季成千端着两盘盖饭从厨房里出来了，炒好的青椒肉丝覆盖在白米饭上，再加上一小勺咸菜冒着腾腾热气，一人一盘。他看着乱糟糟的桌面，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就在这儿吃吗？”

“嗯，给我吧……谢谢你。”

“谢谢季叔！”

“不够就再说……”季成千又回到厨房了，两个女孩一人拿着一个勺子吃了起来，你别说，味道还不错。

“看他那个样子，没想到他还会做饭呢？”阮茵曼不着急，小口小口地吃，晴叶吃的比较快：“对啊，真看不出来，我都不会做饭呢，你呢？”

“差不多吧，我现在不怎么进厨房了，不过小时候经常帮家里烧火。”

“烧火？”

“就是农村的那种灶台，柴烧的，是我以前……还跟我家人住在一起的时候。”阮茵曼突然舀了一大口米饭塞进嘴里，慢慢地嚼。晴叶点了点头，又问道：“杜博士不是寄过来一个箱子吗？里面是什么？”

“寻豆仪二号，呃……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我让文淑他们拿走了。总不能我们六个人全都耗在这边吧？也是时候兵分两路了。”

“又是兵分两路啊……”想起上次组内成员分散的后果，晴叶忍不住担忧，“不会又出什么意外吧？”

“不会的……应该吧，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这边有进展了，就再叫他们回来吧。”阮茵曼停下来，用纸巾擦了擦自己嘴上的油：“那不然，让你们苏局长再喊几个人过来？”

“这个……我不知道诶，有些时候也不是人多就能取胜的嘛。”晴叶吃完了，也在擦嘴，“况且，我感觉局里也没多少人可以过来……”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嗯……记录里只有五十个左右，但是里面有一部分出勤比较频繁，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几次，根本见不到人的。还有一部分其实是锋鼎校会的人在管，并不直接接受调查局的派遣，除非是特别紧急的情况。局里能用的携带者……其实也就二十多个吧，能召齐二十个都算多了。”

“？！这么少啊？才二十个？”

“还好啦，调查局以我们为主，但没有我们又不是不能活了……他们是管理我们的，不是由我们组成的……”

“哦哦……好像也是哦。”阮茵曼也吃完了，她又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起身要把两人的盘子端起来送进厨房。

“不知道文淑现在在干嘛呢？”晴叶没让她拿，很自觉地跟她一起去了厨房，季成千在给她们烤蛋糕呢。

阮茵曼挤了点洗洁精自己就把盘子洗了，又跟晴叶聊道：“感觉你和文淑的关系很好啊？因为你们是搭档吗。”其实阮茵曼心里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大概是她对上帝之眼还存在着一些难以想象的情况吧……我是说，关于别人对“上帝之眼”这一存在所拥有的态度，她是难以想象的。

晴叶挠了挠头：“差不多吧，我们以前在同一个孤儿院里住过，文淑说我们小时候是见过的，虽然我没有那段记忆了。”

“真的吗？！这么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