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就继续躺在病床上回味今天的‘欢呼’!骨头轻微移位?奥利弗·伍德!你以为靠硬撑就能把裂缝撑没了吗?”庞弗雷夫人毫不留情的声音盖过了他的申诉,“现在,躺下!喝掉这杯强效版的‘恢复如初’,然后安静地等着骨头缝合!再让我听到一句‘训练’或者‘扫帚’,我就让你尝尝我新配的‘永久昏睡魔药’,保证比八眼巨蛛的午觉还长!”
菲奥娜推门进去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奥利弗像只斗败但死不认输的狮子,蔫头耷脑地靠在病床上,左胸处被施加了特殊的束缚咒带固定着,脸上依旧挂着训练时的油汗和灰土,但此刻却带着欲哭无泪的委屈和不甘。
他面前漂浮着一杯容量惊人的、绿得发黑还冒着可疑紫烟的药剂,这杯药水的浓度和散发出的苦涩气息,比他之前喝的“淡味版”强烈了十倍不止!
菲奥娜的目光迅速扫过他苍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显然,身体诚实地表达着之前强撑的痛楚。
“沙克尔小姐,你来得正好!”庞弗雷夫人看到菲奥娜,严厉的表情稍微缓和,她接过那瓶珍贵的净灵雪露,“斯普劳特的事情解决了?”
“是的,夫人。”菲奥娜将冰蓝色的小瓶递过去,“泡泡豆荚和米布米宝都安抚好了,这是净灵雪露。”
“干得漂亮!”庞弗雷夫人语气中带着赞赏,她小心地收好瓶子,又瞥了一眼病床上企图讨价还价的奥利弗,语气再次严厉,“那么,正式助手的第一项任务,监督我们这位极其‘渴望恢复’的魁地奇代理队长,在十分钟内把这杯药一滴不剩地喝下去!我有事离开一下,回来时若看到他还没喝完,或者药泼了,或者人跑了……”
她没说完,但那眼神足以让任何霍格沃茨的学生闭嘴。
庞弗雷夫人将一杯飘着安眠药草叶的温水和一条干净手帕塞给菲奥娜,然后像一阵风似的匆匆离开了医疗翼,显然是为了调配那剂急需的泡泡解毒剂。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药草味和,尴尬的沉默。
奥利弗绝望地看着那杯巨型、诡异、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药剂,又偷偷瞄了瞄面无表情站在床前的菲奥娜。
“那个,菲奥娜,其实我感觉......”他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庞弗雷夫人的命令。”菲奥娜的声音平静无波,拿起那杯吓人的药剂,稳稳地递到他面前,指尖那枚玉兰戒指在斜射进来的夕阳光线下,泛着莹润柔和的光芒。
她的眼神直接、专注,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平静力量。“一口,深呼吸,然后下一口。”
奥利弗看着菲奥娜,那温和却无比坚定的目光让他张开的嘴又默默闭上了,他认命地闭了闭眼,一手接过药剂,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想抓菲奥娜递过来的手帕,似乎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潜入黑湖湖底那般悲壮,仰头猛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