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帮她说话,再说了,她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让她会会查理张怎么了?”黄金成理所应当道,又指着秀娟的鼻子道:“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又偷听我和爸爸谈话,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做个贤妻良母就好了,工作上的事你少管。”说着就挣脱了秀娟的束缚,起身朝着美玉房间走去。
秀娟在他身后气的直跺脚。
美玉和桂花正在房间内绣珠绣,黄金成过来也不敢直说查理张要见美玉,只是说父亲要美玉去书房一趟。
但黄家的事什么都瞒不过桂花的眼,她不满地看向长子,“那个查理张不是来了吗?你让美玉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过去干什么?”
“又不是我说了算,是查理张要见美玉,爸爸让我叫美玉过去的。”黄金成故作委屈。
“你去回绝他们!”桂花话音刚落,美玉站起身道,“我去看看,要不然这事怕是没完没了了。”她这么说着,却是盯着黄金成的眼睛说的。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叫你过去的。”他在美玉身后嘟囔道。
桂花看着一对儿女离开了房间,心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小时候金成没上学之前,兄妹俩的感情是很好的,那时候美玉要什么,金成都愿意给她,现在却渐生嫌隙,互有怨言。
美玉进书房的时候,黄元和查理张对坐在沙发上,查理张一见美玉来了,笑眯眯地站起身,还伸出了手。
美玉没有伸手回握,径直坐到了黄元旁边,查理张涩然收回手,阴阳怪气道:“我以为美玉小姐去一趟日本,会学点先进的西方礼仪。”
“学到了,西方礼仪说男女之间,必须有女士先伸出手,男士才可以还礼,要不然就是冒犯。看来张先生和外国人打这么久的交道,学的还是不到位啊。”美玉反唇相讥。
“哼,牙尖嘴利。”查理张面色一变,马上不善起来。
黄金成和黄元都对着美玉使眼色,她只装作看不见。
黄金成打圆场道:“我这个小妹被我们家里人宠坏了,你别当回事。”
“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见你吗?实话实说,我被令妹逃婚的举措弄得灰头土脸,本来你们黄家把她赶出家门已经解了我的恨,没想到你又偷着接济她,实在是让我心头大恨,我今日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解恨。”查理张面色阴测测,眼镜片后的双眸简直泛着邪光,谁若是被他盯上,浑身都会不自在。
美玉依然淡定,“哦?你想怎么解恨啊?”
“把黄氏娘惹菜馆卖给我,前仇旧恨一笔勾销,我们还是商业上的好伙伴。”
美玉被查理张的恬不知耻逗笑了,毫不退让地盯着他黏腻的眼神儿道:“你!做!梦!”说完了就站起身,表示没什么好谈的了。
“美玉!”黄元斥责。
“先别生气,我们还可以再谈嘛。”黄金成赶紧对查理张说,脸上谄媚得令人作呕。
查理张拿出打火机,点燃雪茄,烟雾缭绕间盯着美玉,“我知道饭馆是你的名字,你有恃无恐,但你开饭馆的钱都是黄家给你的吧,你说要是我让你父亲去法院打官司,你是会输还是会赢?”
美玉被补回来的首饰都是桂花用私房钱买的,她挺直了脊背笑着说:“我的钱是向陈盛借的,你要是愿意打官司,就去打,让整个马六甲的人都看看你有多心胸狭窄。”说完话后,她再也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起身走到了门口。
查理张咬紧牙关,冷笑了几声,扬声道:“你的底气不就是陈盛吗?要是陈家不要你了,你放心,我愿意捡剩!”
美玉回眸看着沙发上的两个黄家男人,他都如此出言不逊了,两个男人仿佛死了一般,一句话都不帮她说,倒也在预料之中。
“你想求娶我,可惜我不想嫁给一个虐待妓女的色情狂,一个抓到逃婚女孩,明知道对方心不甘情不愿,还要强迫对方的狗人。”这番话如同霹雷炸在了三个男人头顶。
“你……你说什么?”黄元指着美玉问道。
“你胡说!你敢污蔑我!”查理张用愤怒掩饰心虚。
“我污蔑你?你忘记了你住的酒店旁边就是洋介君,他可把你干的好事都记得一清二楚,如果你想说洋介君污蔑你,那把女孩卖给你的老女人还有酒店的服务生可不会撒谎吧。查理张,不把女人当人对待,小心死无葬身之地。”美玉冷然傲气道。
查理张彻底破防,站起身推开美玉,就大步流星出了黄家。
黄金成面带焦虑,走到美玉旁边指责道:“就算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不给查理张面子,以后怎么和他做生意?”
“废人。”美玉骂道,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下了狠劲儿的嘴巴子,黄金成被打得愣在原地,美玉笑道:“卖妹求荣,还要卖两次,黄金成,真有你的。”
暗戳戳地也在影射黄元,黄金成终于想起生气,要对美玉动手,被黄元制止,“够了!够了!你们要搅弄得家宅不宁!”
美玉没有理他俩,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