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何为贤,是燕南宁入赘辱了皇家颜面?是燕南端出入花楼在自己的封地随意杀害百姓?是燕南舒的强抢民女?”张浅月字字诛心。
“那你幼时弑父此为贤?”
“儿臣自认不贤。”
“那你当真以为二,四,七,八都为皇女?”
“不曾。”
燕北烈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知道了就不能留了,“来人,放箭。”
张浅月连身一闪,躲过了第一波,但第二波,第三波接踵而至,躲闪不及身上留下了数道伤痕,鲜血侵染了衣衫,他伤的不轻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父皇啊,你低估了我。”
说罢,他朝殿外飞去,“父皇,儿臣有礼相送。”,张浅月口中的大礼便是僵人的攻击,数十名僵人冲入店内,将地上的箭拾起朝持弓之人扔出,剑无虚发都死了,当然留了燕北烈一条命,要是场面群龙无首那这场“狮子搏兔”的游戏又有何意义?
他回到景州已是三日后。
唐颂熠与他师傅云游归来,来到景州并未遇到几人,倒是与那个从南靖带回来的孩子碰上了,只不过唐颂熠那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
“他不是死了吗?”唐颂熠说的第一句话,离得远没有让那孩子听到。
但是唐寒羽听到了,“谁死了?唐颂熠你说清楚。”
“我那素未谋面的弟弟早已在三年前就死在了念慈。”唐颂熠着重强调,“当时他死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据唐颂熠所说,他三年前与他师傅云游四海到念慈是被燕北烈邀请入宫参加宫宴,在宴席中时,从殿外摸进来个孩子刚满三岁,但那模样却是两岁刚学会走路。等孩子摸到殿内一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当时那个孩子摸到他眼前,而他在下席坐着,孩子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面前的那盘糕点垂涎三尺,他起了善心给那孩子拿了。但东西还未吃到腹中,便被侍卫一脚踹翻在地。
最后的事情唐颂熠也不得而知,那孩子被拉入殿外,除却一声惨叫,便再也没有了动静,再次看到是出城时路过一片乱葬岗,看到了尸身。
“这么说来,那个人是如何得知我是摄政王妃的?我四年前才被下旨赐婚。”唐寒羽当时只顾压抑着心中的情绪,这么大的漏洞都被遗忘。
“你确定?”
“千真万确。”
现在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只有那个孩子是假的,二是全部都是假的想要鉴定他们都无从下手。
“玩一波空城计等鱼儿自己要上钩。”张清玉服役时见多了这种。
算了,空城计就空城计吧,唐寒羽重重的叹了口气,她不能拿万千无辜百姓的姓名冒险,“大不了再入一回南靖,拿回她们的......尸骨。”
唐颂熠看着自己表姐走后便没有多留,对张清玉作揖便也紧跟着离开。
“细心有才,师从裴尘,作为下下任的帝皇合适。”张浅月听着他们的对话,对唐颂熠毫不吝啬的夸赞,“你不会登上皇位,慕容峥注定会败,而慕容离与唐寒羽不会有孩子,注定是他。”
“但愿会赢。”
“一定会赢,我相信你。”他相信的是张清玉,他相信的是他哥。
“南靖局势扑朔迷离,皇子不止五位,而是九位。”张浅月捏了捏眉心,有点力不从心,“这五位我都已经算好了,结果弄这么一出,计划全盘而崩,我要重新制定。而我连剩下的四位是谁?实力如何都不知道。”
张清玉泡了壶龙井,那是“燕南寻”的最爱,“我听闻二公主三岁崩逝,而其余几位崩死的更早,莫非在燕北烈刚即位就已经开始计划了?”他轻吟一口还有些烫舌。
“也只能如此。”张浅月喝了口滚烫的茶水入口,他差点没绷住,“别加太多热水,否则泡出来的口感会苦。”
张清玉看着他,是何时变了呢?是那次采药帮他解读跌落悬崖之后,从那时开始多多少少就开始变了,性子开始活络起来,有意无意的黏着他,话也多了。
张清玉呆滞了一秒,他的脑中出现了一个不属于他的东西。
“来者何人?所谓何事。”
是那个黑影,他又来了。
“你不是想回去吗?我帮你。”那个黑影的语气有些癫狂。
张清玉没有搭话。
“只要你弟弟死了,你就可以回去。”
张清玉猛然一惊,原来他也在,“我要是不想让他死呢?”
“天道应当如此。”
“天道?何为天道?又为何会是天道?我张清玉不理解。”
他思索将所有人都回想了一遍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燕南寻。
“若按照这样说,必须有一个人去死,那我希望是我,浅月已经在鬼门关走了遭,这次换我来。”张清玉厉声,双目死死的盯着那团黑影。
“你确定?这可是要遭天谴入轮回的?”那团黑语气戏谑。
“天道也好,轮回也罢,来呀,我!不!怕!”张清玉上前一步,目光坚定,他不知道为何他会这样,但是他的潜意识里告诉他要这样做。
黑影发出阵阵低笑,随即那团黑影漂浮在他的上空,阵阵惊雷朝他劈来,原本伤痕累累的背,现在更是被血糊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