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牧人真正一战,他才明白铁骑对他们的重要性,北昭的军队打伏击,打山野都是一把好手,但面对牧人就显得有些吃力了,原野并非他们的主场。士兵们所穿的盔甲很重,与牧人对战大大削弱了行动力,牧人所使用的是弯刀,只要被近身就无法逃脱被刺的命运,而他们的士兵使用的是长枪,与其对战毫无优势。
“是时候改变一下了!”唐年眠把战术复盘后发出感慨。
要改变就少不了银子,说银子就少不了慕容离。
“10万两?!”慕容离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咱舅舅是打算把我的家里掏空,是吧?我总共才50万两黄金,要银子有,要黄金没有。”
唐寒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不是黄金是银子。”紧接着她将事情的始末告诉她。
慕容离想了想,“的确得如此,牧人对中原地区虎视眈眈,加上最近北昭与南靖内乱收,谁都说不准他们会不会趁虚而入。”
牧人是轻甲,铁骑与弯刀,不管是何种类型的战争都有相对的优势,而他们就算是步兵也是轻装上阵,穿的是特制的软甲。而他们的兵铁甲长枪,行军笨拙,难怪,对上牧人会败,要是没僵人相助,他们也必败无疑。
与南靖对战因为是同样的装束,所以拼的是领导人的智谋。
“换了,北境那边全换了,咱们把这片的重甲换成轻甲,把武器换成新的,我再播3万两黄金把粮草充一下。”慕容离打着算盘,重重划下一笔。
“早知道从慕容迟那边敲一手,他那里少说有8万两黄金。”唐寒羽拿过汁膏轻轻的往他手上抹,语气中满是对张清玉的嫌弃。
“他那8万两在你们去北靖之时就被慕容峥给抄锣了。”慕容离说。
“全给抄了?”唐寒羽有点震惊,“我那些?”
“给你提前移走了,放心。”慕容离回答,“前一阵的动静你听了没有?”
一说到这儿唐寒羽便来了兴趣,“那动静,啧啧啧,他是多久没开荤了?我要没记错,那燕南寻第二天才醒的吧,我路过是看了一眼,那脖子上那牙印儿还都没有消,中间那道门槛都是被慕容迟扶着过去的。”
“的确如此,不过言归正传,你还记得咱们幼时他捡回来的那个脏兮兮的孩子吗?”慕容离故意卖了个关子,“以前慕容迟让我查过,这还真让我给查到了。”
唐寒羽示意她继续说。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燕九,燕南寻。”
“八年前,南靖皇帝的事儿就与他有关,他的母妃本是一名宫女,因为燕北烈醉了酒误打误撞临幸的那名宫女,你也知道那位皇后是为尖酸刻薄的主,当时就赏了一碗堕胎药给那名宫女。”
“可奈何燕南寻命大活了下来,但被生下来后命也不好,被认为是灾星,会破坏南靖国运,然后就被一直锁在冷宫里又因为皇后一直有的没的来找麻烦,燕南寻的母亲一直在做绣工会让看门的小公公带出宫去卖钱,过八岁生日时,他母亲给他做了碗长寿面,放了两个蛋,面没吃几口就被燕南端带来的人给掀了,他的母亲被毒打了一顿奄奄一息,又苦于没药医治就死了。”
再后来因为几位长子开始明里暗里的斗争,而燕南寻也被赶出宫去,被收养在庄子里,在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培养自己的隐卫。以报被弑母之仇,本以为出宫后便没有人在注意他,可奈何那群人根本不打算一个刚满九岁的孩子,在他十七岁这年,他辛辛苦苦培养了八年的隐卫,就这样毁于一旦。
在被围剿后,靠着余下的心腹帮他杀出重围,而他也流落在北昭境内,被慕容迟拾了去。
唐寒羽听完她的叙述后,一直在感慨称奇,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阅历竟如此丰富。
“不管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能让这么......傲骨的一个人为他屈身,他不亏。”
燕南寻原来的身体也不怎么差,但由于张浅月来了之后不怎么习武,原本的细胳膊现在肉感十足。
“又肥了?”经过那一夜后,两人的关系好转了不少。
张浅月笑了笑,“哪有,这叫健壮!”说吧他便撸起长袖给他展示机有但他怎么使劲有点松垮的肉肉还是那么松垮。
“外面有人找你去看看吧。”张清玉帮他簪上刚得的玉簪,簪子上是一只祥云纹。
张琴月本在小憨被他这么把阳光一挡,顿时眯了眯眼,“找我?谁呀。”他弗洛夫衣袖上的尘灰,朝门外走去。
“公子!”男人与那位装“燕南寻”的有点像,若是没记错应该是那人的弟弟,“宫中传来消息,皇后与贵妃同时死了。”
“一起?”
“正是。”
“他们又在玩什么把戏。”
南靖的皇后与贵妃一直以来都是劲敌,她们从出生都开始斗,一位是才女,一位是武才女,一个尚文,一个能武。在新王登基之时,因为后台不足,很难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处,所以娶了她们二人,因为南靖尚文抑武,所以立了那位才女梁靖云为皇后,而那位武才女也就是周元漪随即进宫被封为贵妃,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位贵妃也是名副其实西宫皇后,不过被文臣压着不肯下懿旨。
“两人斗了大半辈子,这次莫不过是给对方使绊子把自己给玩死了,其余几人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继续给我传信。”张浅月对那人说道。
盒子里的黑影着实厉害,还能控制他们的行动,难道说要完成原主的夙愿才能回去,还是说有什么便捷的方法?他们还没有找到,张浅月几度想放弃南靖的事情,但奈何每次遇到相关事宜时,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是这样,那哥肯定也是,算了算了,反正也闲来无事帮他手刃仇敌也没什么不好。”张浅月摇头叹气。
北方的牧人果真目的不纯,越于天后竟在大北建立起了政权,而阿穆尔即开国皇帝模仿中原,用汉字,改汉姓,建汉权。
虽说刚建立不久的政权不足为惧,但牧人的铁骑是连北昭都闻风丧胆的存在。
而现在北昭在北的军队都已全部改革成功,都换上了轻甲快马与长剑,不过剑术练起来还有些困难,他们退而求其次选择的长刃。
在唐景君的指导下,每营都抽出十余人来,特地的训练长剑,要知道在以前他除了长枪一绝,就连武剑都令他人要逊色三分。
而这股风还是吹到了阿穆尔耳中,不过现在应该叫他拓跋奚。
拓拔奚摸着织衣局新乘上来的龙袍冷笑,“还轻骑,到时候场上见真章,我要看看他们什么叫天下最强。”他的野心绝不会止步于此。